,郑师傅这个念头,可是异想天开?”
王安忙躬身道:“奴婢不懂边事,只是蒙圣恩在内书房识字时,读过零星前朝旧事,奴婢记得,唐末,藩镇多出骄将,日子一久,天子都治不住他们。这如今,辽东和宣大的边将,能打是好事,但万岁爷手里,也还是得多攒些自己人。”
朱常洛点点头,转向郑海珠:“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想来肚子里细细盘划过。朕且问你,先挑两个宗藩试试的话,选哪两个?”
郑海珠道:“头一个,是大同的代王。大同是军事重镇,代藩的人丁也不少,恰万岁爷说,定了马将军罚边去宣大,臣再举荐一人,就是万岁登基后恩赦的张名世。张名世擅火器,马祥麟善骑战,北虏和建奴有相似之处,当年戚少保在北关,也是在骑兵之外,更重操持火器的车营。”
朱常洛眯着眼睛:“第二个呢?”
“第二个是鲁藩。齐王绝嗣除藩,山东的鲁、德、衡三藩,鲁藩丁口浩浩,很堪一用。请陛下允臣在崇明的水师将领许一龙帐下,并镇江总兵戚金帐下,在登州训练鲁藩子弟。”
朱常洛点头道:“所以,你这点子,还是绕着边患来的,一个抵御北虏,一个瞄着登辽海道那头的建奴?”
“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