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锦衣卫和其他亲卫军,京里能打的,崔文敬接手后的巡捕营,算一个吗?」
作为武将的骆思恭,倒没有文人相轻的臭毛病,点头道:「对,崔提督有能耐。再说了,他哥是郑贵妃跟前的权宦,先帝驾崩前,崔提督何时缺过饷银,自可以像边军练家丁一般,练出强兵。」
郑海珠的目光没有从对视中移开,意味深长道:「卫帅,那崔提督的后台,一定就是郑贵妃和崔公公吗?我的属下打探过,崔提督的原配妻氏,成了崔公公一个叫胡芳的干儿子的菜户娘子。他还发现,巡捕营新招的军士出手不一般的阔绰,先帝大行,今上督查内帑、发往辽东,这崔提督,莫非用的是福王千里迢迢加赏的银子?」
骆思恭面色一沉。
还有这些缘由?
这一界锦衣卫衙门,指挥使和北镇抚司都督,都与东厂不对付,骆思恭与刘侨,平日里确实除了王安、刘时敏外,懒得和宫里其他权珰来往。
骆思恭咂摸道:「就算巡捕营的几千人造反,和天子亲卫们干上了,京畿有守军可以赶来,譬如山海关的杜松和马祥麟。」
刘侨在一旁探寻地问:「卫帅,要不干脆,此刻就将姓徐的拿了吧?擒贼先擒王嘛,还审啥古清泉?直接拷打姓徐的不就得了?」
骆思恭的眼锋扫向刘侨。
郑海珠意识到,刘侨没明白上司的心理。
此际线索再多,也不过是他们的推测,骆思恭显然,想先审小鬼,若真是「那个」阎王,毕竟也是姓朱的,还或许牵涉郑贵妃那一头,这位骆指挥使定会立刻进宫面圣,听候圣裁。
郑海珠忙接茬道:「万岁爷好好地坐在龙椅上,现下他们不会动,否则就算一时三刻进了紫禁城,也是弑君之举,得位不正,四方藩王都有由头进京。那
个古清泉,本就五六日都出不来,审他,不会打草惊蛇。姓徐的和崔提督两处,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