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难找。”
出了诏狱,往值房去的路上,郑海珠瞅瞅近旁无人,低声正色道:“刘都督,我的人盯过姓薄的郎中,还有鸿胪寺的寺丞李可灼,他俩最近都进过法华寺。”
刘侨也将面上大咧咧的笑容一抹,变得神情严峻起来。
他本还以为郑海珠过于多疑,片刻前捕捉到古清泉短暂变色的瞬间,他老刘的心里,也难免腾起疑云。
“这小子不光盯夫人的梢,莫非还和那郎中有勾连?”
郑海珠道:“有可能,所以姓薄的知道你家小儿落地后就肠胃有疾,挑了离你家最近的一条胡同开门坐堂。但或许,古清泉与他们是两拨人,凑巧知道法华寺而已。无论如何,刘都督,就像对薄郎中一样,你暂且也不要惊扰这古才子。”
刘侨点头,问道:“那夫人,三日后真的要去法华寺吗?可有护卫?”
“自是去探探那庙,佛诞日人多,不惹眼。有护卫,刘都督放心。”
“好。”
郑海珠瞥一眼刘侨双眉略蹙的凝重之色。
其实今日趁着祭拜马宣抚的由头,进诏狱再探虚实之前,郑海珠对刘侨,也还存了一丝提防。
现下看来,应可以直接问了。
她遂将在马宣抚睡过的床板上的土家文的蹊跷,简略说了。
刘侨一时还没太反应过来,咂摸道:“南红?南朱?朱南?这几个名儿,我去查查,北镇抚司那几年可有人叫此名。”
郑海珠摇头:“不会是人名。汪文言找人打听了,马宣抚不怎么会说汉话,又怎么可能将汉话发音的人名,用土文表意?”
刘侨停了步子,低头看着大槐树在正午阳光里投下的影子。
他忽然对郑海珠道:“你把不认得的那个字符,划拉着我瞅瞅。”
郑海珠以脚尖在沙土上画出那“丁”不像“丁”、“个”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