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真要丢卒保车、卖朝中别的派系一个面子,也别把你和黄老爷当弃子,另外寻卒子去。”
董其昌言罢,瞥了一眼静立身侧的董庭。
儿子辈虽不算放浪形骸的纨绔,却多木讷无能,更有次子董祖常那般惧内的,由着妻子尹氏四处张扬、叫松江士庶笑话。
唯有这个嫡长孙董庭,小小年纪就谨言慎行、性子沉稳,看着能出息,是以董其昌此番进京等着起复为官,将董庭也带上了。
董庭很快呼应了祖父的目光,少年人明白,祖父的意思是,听听学学,记下来,八股文章不过是块敲门砖,真的进了官场,我与郑夫人说的这些,才用得着。
董庭于是躬身斟一盏茶,送到郑海珠面前。
郑海珠冲少年还礼,仍作了虔敬之色向董其昌问道:“承蒙董公如此照拂引路,那么,第二位要见的是谁?”
“自然是兵科给事中,杨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