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样,十分尊重僧侣。这个僧侣,会弹奏明国文臣喜爱的乐器,应该来自很有地位的寺庙。万一他与幕府或者大名的贵族保持着友谊……”
鲁芬看向翻译的眼神,倒并无愠怒。从日本那边的荷兰商馆传来的风声是,德川幕府有意驱逐葡萄牙和西班牙的天主教势力,并闭锁国门,但似乎可以向无意传教的荷兰人开一扇窗。
日本与明国,对荷兰人的态度不同,前者是荷兰总督倾力巴结交好的。
这个落难的僧侣,鲁芬并不想对他无礼。毕竟三艘战舰的舰长都看着,其中哪一个,都有可能去总督那里告刁状。
鲁芬脸上煞气微收之际,杨天生像所有垂死挣扎的小人物一样,爬到翻译面前,仰起那张挂着僵硬的谄媚笑容的脸,一叠声地说着什么。
华人翻译点点头,转向鲁芬恭敬道:“长官,他说,他们在明国,要服徭役,就是明国强令人民做苦役。他们曾被当地官府下令修建抵御土匪的工事,擅长一种独特的防御技术,愿意献给长官,求长官您息怒。”
“哦?是什么技术?”
鲁芬身后的几位舰长,显然被此话吸引,也走上来。
鲁芬经过几个回合,看不到明国奴工和玛贝尔有什么露出破绽的地方,对于他们的疑虑,消退了不少,现下听到这个话题,颇感兴趣,沉声道:“做来看看。”
杨天生又结结实实地连磕几个头,从堆放工具的地方拿了一把小砍刀,搬来一节竹子,凑着表面的竹皮部分,麻利地削出几十根竹条,穿针引线般,盏茶功夫后,就编出了一个简易竹篓的底部。
他身后一个“奴工”,刨来半麻袋潮湿的泥土,装入竹篓。
杨天生演示道:“明国的官军,当年让我们做竹篓、填泥土,一个个叠起来变作防卫墙。如果敌人换成其他方向进攻,这些竹篓移动起来也方便,可以在另一个地方很快叠成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