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的,与阉宦握手言和了?」
「所以让你去看看,」方从哲道,「老夫想着,宁波也得开关。」
这活儿,姚宗文爱接。
他是慈溪人,同年故旧里的浙江同乡不少,尤其在宁波与许多大世家交好,海贩这样获利可观的事,凭什么让松江那个小地方压过宁波一头?
「对了耿之,」方从哲又对姚宗文道,「有个松江商妇郑氏,很有些能耐,请了徐光启的门生孙元化,在松江琢磨西洋火器。不知怎地又和辽东那边搭上关系,此番帮着朝廷深入建部刺探军情,弄来的大炮也很亮眼,张铨对她评价甚高。兵部奏本已经上来了,提请朝廷在松江设火器厂。」
姚宗文应承:「下官也去替阁老瞧个究竟。」
……
京郊,通州练兵场。
马祥麟带着川军自辽东回来,已经快三个月。
正是中伏天气,骄阳似火,阵法练到正午,马祥麟下令人马都去阴凉处歇息、饮食。
「少主,」跟随多年的亲兵,凑到马祥麟耳边道,「有老友请少主去吃瓣瓜,解解暑。」
马祥麟解下鞓带,抖了抖被汗水湿透的布衫,复又上马,驰到一里外的村道旁。
树荫下,刘时敏戴着斗笠,正在等他。
二人坐下来,马祥麟接过一块水淋淋的西瓜,大口吃起来。
将一瓣啃完,才抬头看着刘时敏:「公公又给内库弄去不少银子吧?」
刘时敏眯眼道:「你还记得前年,郑姑娘在船上给你套的领子吗?就她说的那种什么巴洛克衣裳,韩家用松江棉布做了上千件,都不够红夷人买的。」
马祥麟忆起当初情景,有些惘然,羊作不屑道:「红夷人的大老爷们,看着比弗朗基人还能打,怎地爱穿粉头穿的衣裳。」
刘时敏不置可否地笑笑,问道:「你呢?抚顺大捷后,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