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好了。
要向朝廷说明白一点,他想从辽东弄到鲁藩来的,是无地可种、也无法安全挖矿的民户,让他们在兖州释放劳动力,再用兖州地底下的煤,换成白银,进献一部分,给朝廷做军饷,调动、移镇各地战兵,应对建奴的军事行动。
郑海珠听了他的行文思路,直率地提醒道:「小殿下这番话,好比是直接向朝廷许诺,愿意缴纳竹木抽分税了。各地藩国都有自己物产,他们看到鲁藩此举,会不会群起而攻之?」
朱以派明白郑海珠的意思,他侧头看了看自己的妻子郭氏,澹澹抿嘴,向郑海珠道:「郑姑娘,我与夫人,都觉得你是个良商,试问,你今后做买卖时,会因为怕女干商群起而攻之,就丢掉良心吗?」
郑海珠闻言,心中大赞一声「好」,坚定道:「对,若因怯懦而与女干商和光同尘,天塌下来时,大家会一块被压,真的被碾为泥尘。辽东一乱,山东必受殃及,鲁藩能这样早地就挺身而出,为朝廷献税为饷,不仅大义,而且明智。」
朱以派点头,继续说实操层面的细节:「按照郑姑娘所说,合适的矿工丁口,在辽阳以东,并非旅顺口以北,而我们兖州府离登州尚有千里之遥,那些矿工为何要从登州进来,而不从陆路再换京杭大运河进来呢?」
郑海珠这几日摸了摸鲁藩的情形后,已决定把将来的辽海局势情报总站设在兖州,自然要重点推荐吴邦德。
她遂莞尔道:「吴公子有蓟辽游走的教训。」
吴邦德会意,带着谨慎的口吻道:「回小殿下的话,若走陆路,且不说山海关通关手续繁琐,就说进关后,在顺天府
登上运河船只,沿途亦颇会颇多周折,岂如全程皆在山东治下更好?」
言下之意很简单,不要经过别人的地头运人和做事,尽量在山东这自家地盘里闭环操作。
郑海珠则顺势补充了一句更为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