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这些幌子。你当初要在族里争自家房产,要带着侄儿闯荡漂泊,自梳也可能是不得已吧?”
刘时敏说罢,不动声色地将眼锋压了压,果然看到,马祥麟虚握着的右拳上,拇指在敲打食指关节。
那是这小子握枪对峙时,会有的小动作。
刘时敏又抬起眼皮,正对上郑海珠投过来的目光。
那目光,坦然也便罢了,竟还带着一丝仿佛灵光乍现的提议意味。
“公公,”郑海珠笃诚道,“颜大哥不是我的心上人,而是亲人。我已无父无母、无兄无嫂、族人反目,一人带着小侄谋生。所幸还有个从小知根知底的老乡,当年护我周全,如今亦不让我吃亏,和嫡脉兄长一样亲。公公若欣赏我大哥一身英雄气,要给他做月老,还是另寻佳人。但今日,我倒有另一桩与大哥相关的事,恳请公公思量。”
刘时敏盯着这女子毫无躲闪的眼神。
他喜欢这丫头的一点就是,起码每次面对他刘时敏时,都先亮出自己的底牌。
不像马祥麟,会藏几分心思。
不管这丫头是真的憨厚直爽,还是比马祥麟更懂人心,至少,没有把他刘时敏当傻子。
刘时敏于是噙嘴一笑:“什么事,说吧。”
“公公可否启奏圣上,就像封祥麟的母亲秦将军一样,封颜大哥为台湾土司。”
一阵寂静,弥漫于三人之间,入耳唯有涛声如诉。
几线海浪涌来,又退下后,刘时敏忽然转向马祥麟道:“小子哎,你是不是,先将咱家的意思,与阿珠说了?”
马祥麟还沉浸在松一口气的释然中,勐地被刘时敏一问,忙放平了嘴角:“祥麟只是去请阿珠过来而已。公公心慈,惟恐拆散鸳侣,祥麟怎会不知。”
刘时敏哈哈一笑,转向郑海珠道:“丫头,咱家实话与你说,刚才是探探你的心思,你既只将颜壮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