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早就知道自己身体不适对吗?”
在他们走的时候他老人家就知道了吧,却是一直不说故意瞒着。
“年纪大了,难免,雪丫头不难过啊,师父这辈子,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该玩的玩了,并无遗憾,也不枉这一遭,这身子骨虽然不行了,但也没让我遭什么磨难,这便是极好了。”
老人家笑呵呵的宽慰徒弟,神情十分坦然。
“所以师父就不告诉徒儿,难不成您这样,徒儿日后知道就不难过?”
面对老人,初雪到底是没绷住。
看着眼泪直落的初雪,方源有些手忙脚乱,“好好,都是为师的错,为师错了。”
“知道错了?”
“错了!”
“那这段时间,你都得听徒儿的!我大老远跑来,可不是让你躲着我的。”
“好,好,都听你的。”
这丫头都知道了,人也来了,他老人家就算是再有本事也躲不开啊,而且,心里其实也是舍不得啊,能看到她,说实话,心里其实是高兴地,罢了,只要这丫头心里舒坦些,怎么做都行。
师徒二人说了会儿话,初雪便去寻吕文郁了。
正好最近闲亲王的情况相对稳定,他这才能抽身过来看看,不过两三天还是得来回跑一趟。
“文郁,辛苦你了,师父说,这几天你来回跑…”
吕文郁知道他们得知消息一定会过来,也是有意在这儿等他们。
看着初雪和梅时九,吕文郁长叹了口气,“与我说这些做什么,知道你们要来,我是有意在这儿等你们的,老人家的情况,任何郎中都没用了,到岁数了,就好像那油灯,油尽灯枯,没法子,好在老人家心态好,这精神一直不错,这才能多拖些日子,也就是拖些日子。”
“多久?”
初雪不想继续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