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跟你不一样,我给子期报仇了,等我见到了子期,他一定会原谅我,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沈芳坐在地上,已经说不出一句话。
外面有脚步声过来了。
看守所的值班医生到了。
他走到赵芸跟前,先看了看满床的鲜血,再翻起她的眼皮看了看,又将手放在她的颈动脉的位置,然后探了一下她的呼吸。
“瞳孔已经扩散,没有了心跳和呼吸,没有了生命体征。”医生遗憾地摇了摇头。
何琼被押着走了,作为极度危险的人物她被单独关进了一间小黑屋。
很快大通铺上面的赵芸也被抬走了。
沈芳被人扶到一个角落里坐着。
被喷得满脸血的那个小个子女孩跑到厕所洗了把脸,然后呕吐了半天。
监舍里的人看着满屋子来不及处理的鲜血,谁都没有了睡意。
何逸夫半夜接到了电话,听清楚电话那头的人表述的事情之后,何逸夫坐在暗夜里发了许久的呆。
一段不情不愿开始的婚姻,一个被下药的夜晚,带给了他一个从内心深处产生抵触不愿意接受的女儿。
何琼身上那种遗传自母亲的偏执的基因,加上自己的不闻不问,疏于管教,让她养成了偏执乖戾的性格,最终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沈芳,因为她的畸形的爱,将所有的人都拖入了深渊。
何逸夫披衣下床。
他缓缓地走到庭院里,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不知道是十五还是十六,月亮很圆,月光照在庭院里,月下的银杏树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美。
何逸夫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屋里的苏轻轻,她迷迷糊糊地推了推陆慕云,“慕云,你听到没有,像是有什么声音。”
陆慕云也听到了,因为白天的事情,他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