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无能为力。叶子期长吁一口气,再次拉起他母亲的胳膊:“妈,别说了,我找轻轻是有些事情,咱们回去吧。”
陈玉婷恍若未闻,她冷笑地看着仍旧站在金银花架下的苏轻轻,“轻轻啊,不是阿姨说你,你和子期也都大了,再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天天黏在一起了,他如今也有了女朋友了,你们呀,要避嫌,你说你成天缠着我们家子期成什么样子?算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家里又没大人教你,我就不说重话了,说出来,你承受不住!”
“妈!跟你说了是我找轻轻有事,她又没做错,你怪她做什么?”叶子期提高了声音,更加用力地拽着陈玉婷的胳膊。
陈玉婷被叶子期拖得走了两步,她奋力稳住身形,看了石桌上的首饰盒一眼,冷哼一声,还要说什么,被叶子期一股大力拖走了。
苏轻轻站花架下,气得浑身都在轻轻颤抖,这话里话外是在说她苏轻轻没有家教?
是,她没有父亲,母亲又死得早,从小是爷爷将她养大,说是爷爷,其实就是外公,苏轻轻继承了苏家的姓氏也继承了苏家的衣钵,一直都是叫外公爷爷。
但她苏轻轻自认不是个没有教养的人,从小爷爷对她要求就很高,不说从四岁起就开始认穴位学针灸,每天还要背诵《弟子规》,只要错一丁点,就要被爷爷打手板。
“入则孝,出则悌,谨,信,泛爱众”,她都努力做到身体力行,被陈玉婷说没教养,实在是对爷爷的侮辱!
从小到大,苏轻轻得了叶子期多少好处就受了陈玉婷多少气,她本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性子,她一个孤女,性格要是软弱点还不被人吃的渣都不剩?
只不过,每次看在叶子期的份上,苏轻轻都忍了,从前将陈玉婷当做未来婆婆,当然是能忍则忍,此时此刻,和叶子期已经没了可能,但苏轻轻捏紧了拳头也还是忍了,叶子期对她多年的好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抹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