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照片,它在一众照片中显得格外的扎眼。
男人微低着头,一脸宠溺地把裙子贴在女人的身上比划,拍照的角度选得相当的好,男人跟女人的睫毛几乎要碰到一起,两人的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着的,画面很和谐。那对男女就是我和冷孜彦。
那是负责冷孜彦的项目的时候他拉着我去商场买裙子被白洛薇的人拍下的照片。她通过手机发了其中一张给我,以示警告。
这明明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可我偏偏像是着了魔似的,把那张照片保存到了相册里。这是迄今为止我拥有的唯一一张与冷孜彦的合照。我故意将它跟其他普通的照片混在一起,以此来欺骗自己,骗自己说其实那张合照也不过是一张同样普通的合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按着鼠标的手突然不能动弹了,我呆呆地打量着照片上男人的脸,一张可以让女人为他犯罪的脸,帅得犯规。
要命的是,他那浅浅的笑简直让我的心柔软得化成了一滩水。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被他冷冽中带着的一丝柔和以及那副好皮囊迷得七荤八素。
想到这里,我果断地动起了鼠标,选择——拉动——拖进垃圾回收站,整个过程的动作一气呵成。
思思把煮好的面端了出来,两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浮在面上。
我所有的钱都送往了医院,这段时间的房租水电费以及冰箱里所有新买的食物都是思思掏的钱,我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
吃完面之后的一个小时,我先后跟阳台上的三盆仙人掌聊了一会儿人生,最后洗澡吹头发敷面膜,最后准备上床睡觉。
可是经过电脑桌的时候,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又坐了下来,鼠标在手里滑来滑去,某个奇怪的念头强烈地占据着我的大脑,我虽然咬着唇一句话没说,可是身体却诚实得可怕。
罢了。
在电脑屏幕上漫无目的地晃着的白色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