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病中瘦弱的手,可是我却舍不得这样做。
他到底是个生病的人啊,我对自己说。
我回头,转身,拉过一只凳子坐在他床前。
“是你让你的秘书打电话给我的吗?”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问了这一句。
“嗯,因为我很想……”他半张着的嘴唇突然顿住了。
“很想什么?”我不明所以地问。
“很想有个人陪。”他轻笑,连笑容都是那么苍白,却依旧带着邪魅。
我轻轻地哦了一声,心中有淡淡的好像叫做失落的东西。他只是希望有个人陪,而不是有你陪。
我没话找话:“你怎么会生病了?”
他把胸前的被子往上拉了一点,“为了一个项目通宵达旦好几天,体力不支就晕倒了。”
我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笑道:“想不到冷总这样冷漠的人,会是这么敬业。”
冷孜彦盯着我的脸,恻侧地问:“你也觉得我冷漠无情吗?”
难道不是吗?在没有完全确定自己对别人的感情之下,就想着把别人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却没有一句承诺。这难道不是冷漠无情吗?或者说是自私。
冷孜彦你很自私,六年前是这样,六年后也是这样。
“是,我是冷漠。”冷孜彦的语气依然平静,一张俊秀无比的脸却已经僵硬起来,“可是我这样冷漠无情的人却还是忍不住放下自尊巴巴地求着倪小姐来看我。”
我心中一顿,一种不明所以的感情冲上胸口,让我无法呼吸。
“冷总根本不必巴巴地求着我来的,”我嗤嗤地笑道,“冷总有钱有势,是家人的宝贝,是众多女人心中的男神,你一个电话,只怕来医院看你的人要把这里围个水泄不通了。”
冷孜彦低头不语,好半天才冷冷冒出一句话:“你吃醋了?”
我低头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