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贞不知这话是何意,有些谨慎地接道:“只是些小心思罢了,无伤大雅就好。”
温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你也莫与她计较太多,总归都是我欠下的债。”
“外祖母这是何意?”
“无甚,我听你父亲说,账册有问题?”温老夫人摸着她的头发,“铺子和田庄我都派人去查看了,确实亏损太多。”
“您查过了?那那些账可对?”
“近年的倒也对的上。”
这话也就是说,往年的查不出来了。
原主母亲死了这么多年,祖母也死了有六年,这要是做手脚,必然也找不出多少痕迹。
“亏损的那些,外祖母替你补上,往后就都交给你自个儿打理,若有不懂的,就多问问……你祖父吧!”
温老夫人说道:“你祖父是个能干的,有他在,你也可放心。”
“您这儿我也放心,只是没想到出了家贼罢了。”
“外祖母老了,许多事开始糊涂,帮不了你。”
“外祖母哪里的话。”
崔九贞抿唇,看这样子,外祖母也有些隐瞒。
她也没有多问。
这些东西从前不在她手上,往后可得紧紧抓住。
无论哪里,都少不了钱财二字。
又说了几句,崔九贞伺候温老夫人午歇,等人睡得沉了,这才离开。
送她出来的是老夫人身边的洪嬷嬷。
“大表姑娘见谅,老夫人她其实已经许多事记不大清了。”
“记不大清?”
崔九贞抿唇,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二表姑娘来的那日,老夫人还将她认成了从前的大小姐。”
“这……”
洪嬷嬷叹了口气,说起别的,“大小姐的陪嫁产业,确实是我们这儿疏忽,那些铺子田庄亏损最重,明明地段儿都是好的,可客源却被常年分走,甚至有几个私吞压货的。”
她领着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