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瞧出她的拘谨说道,似是想起什么般,有些追忆。
老太爷应声,“三岁,胆儿大的很,背着她祖母午歇的功夫,偷偷跑来的。”
这话说的崔九贞有些迷糊,也不知原主有这段往事。
那人点点头,“来,丫头,送你个小玩意儿。”
说着,要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哪只老太爷却道:“这个太贵重了,她消受不起,您手上把玩的碧亚就不错,孩子戴着也好。”
那人抬眼,撇撇嘴,“先生可真是的,一个玩意儿罢了。”
说着,到底放弃了解玉佩的手,将腕上缠绕的碧亚递过去。
老太爷却不置可否,示意崔九贞上前。
接下碧亚,她屈了屈膝,“九贞多谢您的赏赐。”
那人笑着,朝一护卫睨了眼,看向崔九贞:“今年十几了呀?”
“回您的话,已经十五了。”
“哦?许下亲事了?”
提起亲事,崔九贞默了默。
“……是……”
说着,在那人的指示下,小心翼翼地半坐在护卫刚搬来凳子上。
“许的哪家?”
“王用敬之孙。”老太爷接话道:“多年前与我有口头之约,去岁才换过庚帖定下。”
“也算般配。”
“还成吧!”
两人说着话,竟自有一股随意之风。
崔九贞不好打搅,恰巧瞧见老太爷的鱼钩动了动,便拉了拉他的衣袖。
对于许久不曾见过的亲近,老太爷有些惊奇,倒也没在这个时候问出来。
“嗯?今晚够吃了。”老太爷拉了的钩子,一使劲,一条肥美的鲢鱼便甩了上来。
当下,便有人上去处理了。
旁边的那人瞧见,酸了,“这池子的鱼还挺认生,尽瞧着你了,半天儿也不见咬我的饵。”
老太爷听了哈哈大笑,意味深长,“哪里是瞧人,饵够大,鱼才能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