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回应道。
崔九贞盯着那些账册,这应该都是原主亲生母亲的陪嫁产业。
从府里的老夫人去后,原主又年幼,便由她的外祖母接管了。
虽说如此,可每月都是经上房的手才能送到这里。
真要做什么,原主也无从知晓。
自己的东西,还是得寻个机会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
崔九贞若有所思地想着,趁着这说话的功夫,理理了现在的境况。
眼前的李嬷嬷是温家,也就是府中夫人的娘家家生子,自幼跟在夫人身边,得主子抬举,也跟着读过几本书会识文写字。
而如今的夫人乃是继嫡姐离世后嫁过来的填房,因着身子一直不大好,是以诸事都由她代为打理,也只有大事才会亲自出面,平日里甚少见人。
说起这位温氏,也是崔九贞的嫡亲姨母,是与她母亲一母同胞的双生子。
脑中过了一遍自己对这个姨母的印象,崔九贞眯起眼睛。
太淡了,平日里除却必要,原主也不会见她,连晨昏定省都不必去。
府里都说她身子不好,可在原主的记忆中,似乎也没见着她多不好。
想到这里,她又看向李嬷嬷,心中有了计较。
她可没忘,书里原主是如何被上下作践的,而其中,有一大部分“功劳”都要属眼前这个老婢。
说起来原主也是单纯的,除了将姨母教给她的温婉刻在骨子里,其他的,不说府中中馈,连为人处事都不懂一点儿。
与她那容貌才情皆不可多得的妹妹相比,确实有些不够看了。
也是可怜,身为崔家嫡系长房的嫡长女,背后是整个崔氏,祖父又是当今帝师,虽早已隐退,可仍旧德高望重,帝宠不减。
朝中任谁不知崔家?不得给崔家三分薄面?
以原主的身份,即便嫁入皇亲国戚门户,也不会被薄待了去,可就是这样,偏偏还落得个无名无份薄棺下葬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