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她也觉得以镇国公府的权势能屹立百年不倒,可结果呢,大厦倾倒可能就在顷刻之间。
当年的晋临侯都那般心狠手辣了,何况是二十年后的晋临侯。
他认同砾儿,就一定会帮他。
哪怕存心扎她的心,他也会这么做!
她太了解晋临侯了。
想到自己的儿子看上的是季清宁,想到万一煜国公府护季清宁不住,她步了自己的后尘……晋临侯夫人想到这种可能就脸色刷白。
她擦掉眼泪,道,“扶我起来。”
嬷嬷以为她想通了,连忙把晋临侯夫人扶起,晋临侯夫人走到书桌前,提笔蘸墨,写下几个字,然后装入信封内,就在要揣入怀中的时候,她停了手,把信递给嬷嬷,“你把信收好。”
嬷嬷也不知道晋临侯夫人在信上写了些什么,但这么短时间,也写不了几个字,便照办了。
而后,晋临侯夫人道,“让人准备软轿,我要去煜国公府。”
嬷嬷道,“侯爷他不会……。”
她声音很低,低到晋临侯夫人都没听见,嬷嬷叹息一声,下去传话。
准备软轿只是件小事,但晋临侯夫人想去煜国公府,那难比登天,因为晋临侯不允许。
晋临侯夫人才走到二门处就被晋临侯堵住了,“养不教,父之过,砾儿犯错,岂有让你去煜国公府赔不是的道理。”
晋临侯夫人脸寒如冰,“你少怂恿砾儿做坏事就够了!”
两人吵起来,四下丫鬟婆子不敢看热闹,做鸟兽散。
晋临侯脸也冰冷,“砾儿是我儿子,作为父亲,我能害他吗?!”
谷</span>“你害他还少吗?!”因为愤怒,晋临侯夫人浑身都在颤抖。
她只想儿子做一个循规蹈矩之人,什么权势,什么荣华富贵,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