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觉得很难堪。
丈夫,和两个兄长,还有一个...这些人坐在一起饮酒,说得还是她年幼时候的窘事。
吴药师试着问了一句,“你跟城阳公主,关系很差?”
赵元惠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我跟兕子自小就是对头,伯父武宗皇帝早逝,父皇一直待她如同亲女儿...准确的说,比我们这些女儿都要好。我自小就看不惯她,一副清冷的样子,她想要什么总能得到。太子哥哥,还有一众皇兄皇弟与她都很要好...”
吴药师一边喝着碗里的粥,一面竖着耳朵十分认真的听着妻子说着旧事。
“父皇、皇后娘娘,还有教我们读书的师傅,都夸她聪慧,下面进贡的贡品,总是先由着她挑,内府督造的首饰珠宝,也是由着她先挑...”
说道这里,赵元惠笑了笑,“其实就是这么点事,我跟她却争了十几年...不对,是我自己一个人较劲,她其实从来不跟我们这些姐妹们争...因为她想要的,什么都有了...”
包括...如意郎君。
最后这几个字,她只在心里说过。知道她心事的,也就只有胞兄赵元槊了。
吴药师只是安静的听着,然后一边喝着粥吃着胡饼。这些东西,他自然是不清楚。
或者说有些东西他根本就不愿去探究。
两人已经是夫妻了,但身份毕竟不同于普通夫妻。一桩典型的藩王和皇室的联姻,身后都有各自的立场。
可以说这样的夫妻关系,非常脆弱。
但眼下,吴药师还不得不尽心竭力的维持着。
第一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其二,在两人相处之中,河阳公主其实从来就没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一直是他。
先是燕王率军扣关,就差直接掀起反旗了。朝廷虽然碍于形势没有追究这件事,只发了旨意申斥。
但可以预见的是,只要朝廷腾开手,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