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香烟。
铜香炉正上方的北墙中央,挂着一幅装裱得十分素白的中堂,上面写着几行瘦金楷书大字:“吾有三德曰慈曰俭曰不敢为天下先”。
中堂的左下方落款是“宣嘉十年正月元日赵令渊敬录太上道君老子真言”,落款的底下是一方大红朱印,上镌“万寿帝君”四个篆字。
四根大柱稍靠后一点还有四尊紫铜的炉子,每座铜炉前竟然都站着一名木偶般的太监,各人的眼睛都盯着炉子,因为那炉子里面烧的不是香,而是寸长的银炭,那火红里透着青,没有一丝烟,所以温暖如春。
身穿道袍的赵令渊,缓步走了出来。
久未面君的傅津川直接行大礼参拜。
“臣河西节度留后,武安侯,傅津川拜见陛下。”
那道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却是在一众太监颇为诧异的眼光中亲自走上前去,搀扶傅津川。
“高了些,壮了些。”
“却有些晒黑了...”
言语之间,仿佛寻常长辈对自家子侄。
傅津川也笑了笑,回了上京之后,无论是阿娘还是兕子,都说是“黑了”。
他随着赵令渊一起走进精舍内,走到丹炉旁,早有太监搬来椅子。
“来,坐下,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用五十人就把回河可汗抓了来。”
“回陛下,当时啊,我与都督府长史崔方翼替大帅,也就是我阿耶,去召集四部可汗前往甘州会盟......于是我便吩咐那郭待封先是把那回河王子抓了,然后用他去诈开城门,这样三十骑兵冲进回河王宫就容易多了...”
“如是说来倒是有风险,你是如何想的?”
“当时大战在即,回河又首鼠两端,若不能及时震慑,大战的时候就要分心去看顾,四部合力兵马也有两万甲士,是个不小的威胁。”
“嗯,你顾虑的对,攘外必先安内。白亭之战你又是如何破敌的?”
“回陛下,白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