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此人如何?”
“看似纨绔不堪,整日流连月场所,但我总觉得其人胸中自有沟壑。整日寻花问柳倒像是在演戏。长沅倒是说他若不是大善,那便是大伪。”
赵元檀仔细斟酌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道。
赵令渊听后摇摇头,然后笑着道:“这倒未必。整日寻花问柳,流连风月可能是他的本性,兴许他跟傅懋修一样呢?”
赵元檀听到这的时候,也笑了笑。
赵令渊和傅津川年少时也经常出入风月场所,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这么多年一来,朝野内外对傅懋修的印象也就是富贵闲人,虽然跟道君皇帝交情深厚,但也就是一普通勋贵。
可一朝节度河西,原本那个闲散国公,立马成了大晋柱石。
年少时喜欢风花雪月就是装的吗?
赵元檀这时候却有些顿悟的感觉,“多谢父皇教诲。”
赵令渊笑了笑,自己这个太子,敦厚宽仁,敏而好学,虽然聪明却不自负,对于不同意见能够从善如流,对于师长的教诲能虚心听取。
又是正宫长子,礼法上当之无愧的皇位继承人。对于讲礼法的文官来说,这样的太子是自然是绝佳的储君。
而皇后是勋贵之家出身,当今武定侯的亲姐姐。武定侯府虽然没有八大国公府显赫,但也是从开国传下来勋贵将门,是太祖皇帝亲封的十二侯之一,跟诸多武将勋贵都算是同气连枝。
圣眷,宗法,舆情,文官,武将...这样的背景下,就算是道君皇帝本身,也难动摇太子赵元檀的位置。
这也让父子二人,少了猜忌,多了几分父子亲情。
谁说天家无父子?
凉州城,初春艳阳高照,冰雪开始消融。
虎贲节从营账里,庞云正趴在床铺上,身上各处都是淤青,陈行坐在旁边给他涂着药。
“啊...”
站在一旁的蒋武道:“叫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