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完毕,牛文举轻松了,李顺陪着牛文举开始溜达。
游客们也开始分批次坐马爬犁或者马车或村子吃饭,佟国一帮人又开始忙活了,村里人最高兴这个时候。
“那个地方啊,以前的供销社和米房,包产到户那年咱们村和黄村因为米房和供销社的事情干起来了,然后乡里就把那边封了!”
“本来那玩意在咱们村里就该属于咱们,乡里偏向麻痹就分给了黄村,那咱们能干?我爹那时候是村长,带着大伙就把干部围起来了!”
“咱们找账本,查地契,还有很多以前的老东西,最终干部们不吱声了,默许了那块方是咱们的,但是这些年咱们也没动!”
“毕竟那玩意县里没给咱们出手续咱们不动,犯法的事情咱们村里从来不干!但是黄村的人想到咱们村里插橛子那绝对不好使……”
说道当年的事情,李顺仍旧一副义愤填膺,农村的事情很多都是碍于情面和约定俗成。
当年的乡干部有一部分人是黄村出来的,乡里和县里都支持黄村搞旅游,都想给黄村多吃多占,但是农村这种氛围下很多事情不是一张纸或者一道命令能够解决的。
这才导致很多事情悬而未决,实际上已经成了既定事实。
牛文举心里微微一动,指了指那边和李顺踩着积雪去了上面,居民房和米房与供销社这边大约两百米距离。
米房的锁头早就让村里砸开了,偶尔村里人用的时候开工。供销社可以不要,但是村里粉碎猪饲料或者给各家加工粮食米房得有。
顺着清扫开的小路,牛文举和李顺一路向上,很快到达了那片孤零零的院落。
围墙是当年石头垒的,有一段已经倒了也没人修,早年的标语还在,基本上都是关于计划生育和禁止私自开荒。
院子里靠近米房一侧的卫生清理的不错,供销社这边几乎没人清理,门前石板路已经被杂草占领了,窗框上的油漆都已经剥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