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嬷嬷只能出去叫人请吕显,吕家虽说不近,不过都是有钱人,都有马车,倒是一盏茶的功夫,吕显被抬进来了。脸红红的,不用上前也知道,他在发烧。
“那个,他昨日有点闹腾,小老儿请了家法。”吕老头才想起,自己昨儿让人打了孙儿,差点忘了。
“我一定不是亲的,爷爷,我爹是亲生的吗?”吕显烧得糊里糊涂的,听到祖父的声音,喃喃的说道,
“滚。”吕太公真的看都不想看这孙子,只是抱歉的对长公主又一揖,“殿下,小老儿失礼了。”
“无碍。”长公主有点尴尬了,她中正惯了,人生最不中正的,只怕就是养了个活泼过头的女儿。她对女儿的耐心倒是十成的,但对旁人,她这些年,真的连口都懒得开。现在,在女儿的逼视之下,只能对吕显笑了一下,“吕探花,听说你对六娘子有意,本宫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吕显昨儿真的被打得挺狠的,老爷子的家丁又不是从衙门请来的,手上有功夫,想打成什么样,就打成什么样。真的伤得挺重,晚上就发了烧,一早才请了大夫,刚吃了药,烧没退,就被抬到这儿,现在其实有点迷糊,没搞清状况。
“就是问你,你喜欢我六娘什么,好好回话,成不成的,这回就是你最后的机会。”实娘那爆脾气啊。
“美,真美啊。她坐在船上玩水,别人都在看两岸的灯,她就拔着水中月,人月相映,人面桃花……”
“把他抬回去吧。”实娘听不下去了,合着又是一颜狗。这种人最是不可信,等着娶回去,白月光就成蚊子血,那才是悲剧。
“真好看,她哭起来也好看,她真能哭啊,我背着她在金水河走了三圈,边哭还边说我的帕子不够软,不吸泪。我说,你不哭我就给你买个绸缎庄,专门给你做帕子。妹妹,我有绸缎庄了,我找了很多面料,做的帕子又软又吸水,不过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吕显蒙着头,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