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那边住,这个家可一点待着的意思都没有。他没意思,他们也没意思。常年都是一张冷脸对一张死脸。他没说钟灵是死脸,她是冷脸。
他死脸。
毕竟以前她就常常对他咒骂:“……你去死啊,怎么不死!怎么还不死在外面!”
外面黑云密布,江家大门还没关严,被一阵卷来的风,重重地吹开,仿佛这个家的氛围突然裂开一个巨大的旋涡。
夏天雷雨的狂风,带着潮腥味,狂烈地席卷而入。
“若怀,你真不用每次都这样自讨没趣……记不住我对你的话么?”钟灵开口道,话是对侄儿说。眼里没有川尧,只看着钟若怀,唇边扯着冷淡的讥笑,声线沙哑带着气。
是一种可以称之刁钻的尖锐气。
钟若怀尴尬又为难立在沙发旁。
江川尧淡淡瞥了一眼钟若怀,觉得钟若怀来这个家还是来少了。在这个家里,就算干活的阿姨在钟灵进门之前,都立马找事做。
不然立在旁边都尴尬,不能劝也不能说,几双眼睛瞪在一起,比谁眼大么?
江川尧从沙发起来,站起来走了。
今天下午天气很闷,他呆在这个家仍然长裤长衣,沙发丢着一件他的休闲款的衬衫外套。
他弯腰拿起。
将衬衫随意地披在肩上。
径直走出了江家大门。
外头狂风猎猎作响,梧桐叶子簌簌沙沙往下垂。这个世上,已经没人能劝钟灵,也没什么人可以理解她。
不被理解的人……也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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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绿发黑的梧桐树梢晃下豆大的雨水来。
白芒给丁景凯发了一条消息,提前回了丁家。那个王教授的家,她是待不下去了,也不想再走进去。
她在南山花园这个别墅区晃荡了好一会。
来到南山花园清贵气派的大门外,百米外的公交车站。
这个富贵地儿,居然没什么路人,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