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生了他，母亲对他有生育之恩，但是他的命也在之前就还给她了。

一来一往，互不相欠了。

程姒轶听得出顾翩年的意思。

“父母儿女，大家都是第一次做这种身份，一生一次，没得学，没有回头路，或许是我们上辈子亏欠对方太多，这辈子才继续互相折磨吧，总归，她不欠我什么了，我也不欠她什么了。”

顾翩年和母亲之间的关系，他早就看清楚了。

至于顾翩翩还有顾斯衍，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去做选择。

而顾行，他没得选择，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母亲亏欠了所有人，唯独没有亏欠过顾行。

程姒轶：“行吧，说的有道理，那就这样吧，我以后也不提了。”

“所以顾太太，来探班否？”

“顾太太考虑一下吧。”程姒轶拿乔，“如果楚战笙追过来的话，那我还是先看看戏吧。”

顾翩年：“……”

有些媳妇儿，是真的不能要的，看看这说的是人话吗？

“楚战笙最近没时间。”

“谁说的？”

“我说的，我让他没时间他就没时间。”

“断人姻缘是要遭天谴的啊。”

“没事，老天谴不到我。”

程姒轶：“……”

死不了人真的就这么嚣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