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激动,双手紧紧握住轮椅两边的扶手,力气大到指尖泛起白色。
“我可以。”掷地有声的回应。
轮椅后面,黄蔓蔓的泪水也模糊了眼眶。
她捂着嘴,无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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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复的日子,漫长而枯燥。
历经半年,从盛夏到寒冬,贺渊终于能脱离轮椅拄着拐杖走路,即使每走一步双腿疼到让他直冒冷汗,但他的脸上重新洋溢起了笑容。
他也褪去了这三年多覆在身上的冷漠外壳,重新变回大学时那个温和爱笑的青年。
黄蔓蔓也一样,每天和他斗嘴,乐此不疲。
“贺渊,你再超负荷走路,我就把你的拐杖丢掉!”
“贺渊,不许熬夜处理工作,不然我给房子断电!”
而贺渊总是好脾气的哄着她、宠着她。
又过了接近半年,贺渊也能丢掉拐杖了。
他的父母又找了过来,言真意切地让他回家。
贺渊却一把扯过缩在一旁当隐形人的黄蔓蔓,冷声轻讽,“我吃了她一年多的软饭,以后得用一辈子赔偿她。”
“贺家的一切,留给你们小儿子吧。”
贺父贺母灰头土脸地走了。
黄蔓蔓则有些跳脚,“谁要你赔一辈子了,我才不稀罕!”
贺渊瞬间变脸,笑的无赖又温柔,“嗯,那我赖你一辈子。”
他想他这辈子足够幸运,十六岁时喜欢的女生,在二十六岁时依旧陪在他身边。
“蔓蔓。”
“干嘛!”
“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个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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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