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震。
贺渊直直盯着黄蔓蔓,想确定她是不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说出的这番话。
明明前一天,她还求他放过他,对他避如蛇蝎。
茫然压过惊喜,冥冥之中,贺渊心里有股不安的预感。
很快,十分钟的探望时间到了尾声。
护士进来催促。
黄蔓蔓有点失望,毕竟,贺渊一个字都没和她说,对于结婚,她是认真的。
她仗着贺渊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飞快地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贺渊,我会一直在医院陪你。”
黄蔓蔓很快离开,留下贺渊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男人冷漠的眉眼变得无比柔软,心脏剧烈跳动着,恢复以往的鲜活。
这一刻,不管刚刚黄蔓蔓的话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他都恨不得能立马从病床上爬起来,然后压着她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生米煮成熟饭,弥补三年前的遗憾。
贺渊在出神,并没有看见进来为他检查身体的护士脸上的可惜和同情。
重症监护区外,助理焦急地来回踱步,看见黄蔓蔓出来,立马迎了上去,然后小心措辞,“黄小姐,您和贺总说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吗?”
偷亲到贺渊的那抹小欣喜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黄蔓蔓僵在原地,喉咙重新变得干涸。
“没有。”她说。
助理有些泄气,他也不敢说。
两人脸上挂着同款的愁苦表情,最终还是黄蔓蔓下了决心,道:“先……瞒着他吧。”
她怕贺渊一时接受不了,会做出伤害身体的事。
助理松了口气,赞同地点了下头,“好,医院这边我会打好招呼。”
两人再次沉默下来,他们都明白,暂时的隐瞒最后可能会换来贺渊更大的怒火。
但他们现在谁都不敢向贺渊说出他以后只能坐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