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三年,时间如流水。
黄蔓蔓一开始还会常常想起贺渊,渐渐的次数减少,化作心底不可提及的伤疤。
只不过在醉酒后,在失眠时,她总爱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
时间好像抹平了一切,又好像把曾经的过往化作更加刻骨铭心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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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沪市。
夏日的夜晚,连风都变得喧嚣。
黄蔓蔓从机场出来后,慌里慌张地上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不断催促司机开快一点。
司机想着她刚刚报的医院的地址,神色复杂地踩着油门,将车速提到市内最高限速的极点。
晚风透过车窗吹乱了黄蔓蔓的头发,忽明忽暗的路灯照亮了她哭红的眼眶。
一路上她的心犹如泡在苦水中,直到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她才手脚发软的付钱下车。
夜晚的医院里依旧是一片忙碌景象,尤其是急诊区大家普遍都是一幅神色匆匆的模样。
黄蔓蔓不停问路,终于到达亮着手术中的灯牌的手术室门口。
“黄小姐。”守在外面的贺渊助理立马迎了过来。
三十来岁的男人此刻俨然是一幅六神无主的姿态。
黄蔓蔓嘴唇嗫嚅着,浑身发冷,“怎么样了?”
直到现在她还恍如在做梦,五个小时前她还在嘉南,和好友年余余一起商量明天参加漫展的事,然后她就接到了贺渊助理的电话,贺渊在来嘉南的路上出了车祸……
明明他回到沪市接近一个月的时间,屡次和她碰面都是不愉快的,她以为贺渊恨透了她。
黄蔓蔓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去嘉南找她。
助理脸色苍白,摇了摇头,“刚到医院时,医生说贺总情况很不好。”
他咬着牙,说实话,“贺总的腿……可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