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潇洒痛快了,可我和父亲痛苦了多少年,您又何曾知道!?”
裴老夫人听他这么说,重重一拍桌子:“放屁吧你!”
“你爹牵挂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牵挂我,还和邓老姨娘生下四个庶子庶女!真是好牵挂啊!”
“当年我在青松观时,他是来找过我几次。我不见他,他扭头走也就走了,但我去江湖上行走时,他若真心要找,会找不到我吗?”
“虚伪的东西,装什么深情!?”
“你又好到哪儿去?”
“若不是邓老姨娘逐渐露出真面目,若不是她为了她自己的儿子要毒死你,你会想起我吗?若不是你娶不到好的妻子,你会想我吗?”
“李朝靖,你也别在我跟前演戏了!”
“你这次想要拖死我,为的不就是我手里的天风商行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若不是不想落儿也被你这个做父亲的牵累,我大可去敲登闻鼓,去陛下跟前状告你这个意图害死亲母的畜生!”
只要她这个当娘的去状告一句,李朝靖此生的仕途就算是彻底完了。
可裴老夫人没有这么做,这才让李朝靖心里一度又升起希望,以为她到底还在为自己考虑,不忍心这么做。
现在听到母亲这么说,李朝靖浑身一软,惨白着脸坐在了地上。
“您、您不能这么对我……您不能!”
“阿娘,您不知道儿子遇到了什么事,儿子那么做都是被逼的,您不能毁了儿子啊!”
“您就帮帮我吧。”
“您说得对,小时候都是儿子不懂事,是儿子错了,儿子真的知道错了……可是阿娘,您也该帮帮儿子啊,母亲——呜呜呜。”
李朝靖一边哭着一边爬到裴老夫人腿边,他抱着裴老夫人的腿,伤伤心心的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