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失笑:“我已经不是飞鱼卫了,抓人不是我的职责,再说,这世上本无崔会,你总不能逼着我去抓一个不存在的人吧。”
明卉收回拳头:“是你不抓的,我可没有拒捕。”
霍誉想了想,问道:“在客栈里骂我杀千刀的那个妇人,也是你吧?”
明卉假装没听到,不理他。
霍誉又问:“你这本事从哪里学来的?汪真人?应该不是她,她若是有这本事,也不用云游避祸了。”
“你知道我师傅云游避祸的事?”明卉来了精神。
“汪真人是你的师傅,也就是我的长辈,我去边关之前,曾经让人帮忙关照云梦观,等我从边关回来,才知道汪真人早就云游去了,而且那位帮忙的兄弟还打听到,云梦观里进过歹人,留下了一个特殊的记号,只是这个记号,被当时的知县魏大人给瞒下来,没有上报,后来他调任了,好在当时有个衙役还记得这件事,那个记号还是他根据记忆画出来的。”
室内安静,霍誉声音缓缓,如同溪流在田野间潺潺流过。
明卉来了兴趣,不解地问道:“这种小案子还要上报吗?”
“这种小案子不用上报,但是早在八年前,飞鱼卫借刑部的公文,通报各地,一旦发现未知出处的记号,应在第一时间上报刑部,这公文魏大人不会不知,他没有上报,不是忘了,而是有意瞒下。”
明卉怔了怔,魏大人只是知县,遇上这种事,他没有理由要瞒下来。
明卉又想起前世魏骞的事,如果魏骞不是被冤枉的,那么魏大人就是死在他手上。
可惜,这一世她一直没有机会见到魏骞,就连师傅那里也是滴水不漏。
见明卉沉默不语,霍誉以为她是在为汪真人担心,他安慰道:“以后汪真人就住在保定吧,也不要让她寄住在慧真观了,我平日都在营里,三五天才能回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