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睡意,安小海干脆就坐在那儿等着天亮。
当眼睛习惯了,客厅中好像也没那么黑暗了。
身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安小海回头一看,是余大夫。
“我听到客厅里有动静,所以…”余大夫一边小声的回答着,一边走到沙发旁,在安小海身边坐了下来,他坐得很近,仿佛只有这样,才更有安全感。
“这么多年,你晚上都不睡觉的吗?”
“不是,我睡的”,余大夫轻轻摇了摇头:“我睡觉很不规律,经常会失眠,必须累到极致才能睡上那么一小会儿。
我的睡眠也很浅,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
“你…是大夫,你应该很清楚这样不正常,对身体的伤害也很大。”
“我知道,但没办法,这段日子已经好很多了,谢谢。”
“我该谢谢你才对…算了,我们不要谢来谢去了,这一切说不定很快就要过去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生活回到了正轨,你想做些什么?”
“我没想过……”
余大夫摇了摇头,把脚搭到沙发上,抱着双腿,将头枕在了膝盖上。
安小海突然也没了说话的兴致,两人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坐在沙发上,各自想着心事,直到太阳高升。
吃完早饭,余大夫为安小海检查了伤口,也许是因为晚上起得太猛,肩膀上的伤口有一点点崩裂,余大夫处理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1号他们那边有消息传过来吗?”处理好伤口,安小海喝了一口茶,问周迅道。
“有,疯子邵和飞镖已经开始行动了。
疯子邵昨天从夜总会出来后,就把武器和钱差不多都分了,然后就让他的兄弟去找阿丑了。有意思的是,他们好像把阿痴也盯上了;
飞镖那边动静相对比较小,他好像是在联络其他人,一起对付阿痴。野人、阿查他们已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