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

善良者能从善良中获取感悟和力量，而邪恶者则能从邪恶中获取感悟和力量，而神性就是这种感悟与力量的极致显化，尤利安所拥有的两种神性，不能仅仅只靠现在低效转化而来信仰之力。

还需要他从符合神性的行为中去得到感悟和力量，也就是说，他的破坏与毁灭神性，需要更多的用破坏和毁灭来喂养。

但...尤利安在深思中皱起了眉，但若是一直放纵于破坏于毁灭，倒是可以让自己的神性高速增强，但先不说这种无节制的破坏和毁灭会不会使他提前陨落，就算以后能够成长起来，又会不会被破坏和毁灭占据了全部意识，最终成为神性的傀儡，走向自我毁灭。

尤利安食指敲击在桌子上，有些事不得不多想，此时不多想，以后等真的踏上某些道路上，就再也想不到了，被裹挟的意识将会无法明悟到危害了。

眉心的魔瞳浮现而出，许久未曾出现的魔瞳似乎恢复的一些，提纯后的信仰之力，除了反哺给尤利安外，魔瞳也得到了不少好处，只是距离完全修复却还是遥遥无期。

灵魂的短暂交流后，尤利安神情微微放松，将手中的剧本随意的毁去，他明白这次是魔瞳给他的一点启示，神性带给了他远超同阶的强大，但也不是没有副作用。

“天命炼魔经，看来不仅仅要炼魔，还要炼神。”尤利安喃喃自语道，这个世界的诸多神魔并不怎么看重心性。

一些神明的心性甚至不比凡人强多少，甚至有的干脆就是凡人走了狗屎运，借助神格一步登天，但代价就是失去了人性，成为了祂。

传言某些极为强大的法师，就是因为不想被神性干扰到人性，并未选择成神，而是沿着传奇的道路一直走下去，实力甚至堪比神明。

尤利安虽然没有那么执拗，但依旧想要以自我的人性为主，神性、魔性什么的，最好都只作为工具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