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哄得他停止哭泣，王新城先跳上水箱边缘，再将两名女子依次拉上去。

下到瓦缸底部，这应该是他见过最大的水箱，巨大的空间开阔，能容纳二三十号人，因为没上顶盖，常年积存雨水、又被暴晒，所以即有青苔也有焦糊痕迹。

身在水塔，两名女子却十分慌张，抱膝而坐，双手在膝盖上来回揉搓着，小男孩抱着小宝小声道：“娘，为什么要来这里？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娘要工作，给宝宝买好吃的好玩的，这就是工作的地方，宝宝一定要乖。”小宝虽然怕，却还是微笑着哄他。

冰冷肮脏的水塔中因为母子对话，有了些许的温暖，王新城笑着捏了捏孩子的脸道：“出去后我给你买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小男孩道：“娘说了，不能随便要别人东西。”

“我做这行被人看不起就算了，但是我的孩子一定要顶天立地。”小宝摸着孩子的头轻声道。

王新城心里满不是个滋味，可以指责她，一个女人，干什么不好，难道做别的活儿就不能赚钱来？

但是一个无人脉、无技能的孤儿，想要在这个社会立足，将尚且年幼的孩子抚养长大，她能有多少选择？

这是妓女的悲哀，她们出入红尘，却遭世人遗弃。终日流连温柔乡，却很难得到真正的体贴。

很多事单纯的评判对与错，毫无意义，而一个人为了求生活，她做的选择未必符合道德，可以不为她叫好，但也不需要恶言相向。

天色渐黑，男孩在小宝的怀抱里沉沉睡去，王新城觉得嘴巴渴，后悔没有顺手带点食物饮水来此，她们两也差不多，看得出来都是又饿又渴。

又扛了一会儿，到了半夜，小男孩饿的直哼哼，看模样真是心疼，王新城道：“这时候都没人发现，估计是安全躲过了，你们老实待着，哪都别去，我去找点食物水源。”

“你走了，他们来怎么办？”

“要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