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封拜帖,交给龙總。
龙總看了一眼地址,是两条街之外的“东门大道”,那里全是洋房,住的都是成功的商界人士。
取了拜帖,龙總一路小跑,到了目的地,将拜帖交给门房,片刻,只见一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昂首挺胸,走了出来。
经过龙總身边,他掏出两枚银元递给龙總,上了一辆深蓝色别克,绝尘而去。
如今的龙總,两枚银元早不在眼中,随手打赏给门房便离开了,转过街角时,又看到那辆深蓝色别克停在路口。
经过车旁,龙總朝里望了一眼,只见司机和中年男子闭着眼,躺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龙總觉得奇怪,正打算靠近看的仔细些,就听身后有人道:“怎么?”
他吓了一跳,扭头望去,原来是让他投拜帖的男子,此刻他依旧专注的修着指甲,好像天地间除了修指甲,就没别的事儿了。
“走吧。”他道。
龙總又看了车里两人一眼,心里清楚这二人已是死人,便跟着修指甲的男子向前走,没多远,只听一声铃铛响从身后传来。
“车夫。”修指甲的人招了招手,等车停好,两人上了黄包车,他用右手轻轻抚摸左手指甲,看表情似乎很是满意。
车子走的路线,并非回如意旅馆,七拐八弯不知往哪去了。
到了一处废旧的工厂前,车夫放下车把,擦了把汗道:“这天,有点热了。”
“是啊,今天立春。”修指甲的人淡淡接了一句。
车夫点了一管旱烟,“吧嗒吧嗒”吸了两口,慢悠悠问:“我这一路屏息收势,应该没有露出破绽,你是如何看出的?”
“你的呼吸方式与我一样,上车前,我就知道你不是车夫。”
龙總不解,如果男子早看出异常,为何不说破?来到这片人迹罕至处,如设有埋伏,自己二人岂不冤死?
车夫背对着二人,浑身破绽,瞎子都能戳他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