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叹里带着自怜,伸手抱起矮几上搁着的琵琶,指尖一挑,幽幽的曲调便在房中响起,只是这曲中之意,却有几人能听懂,又有何人能入心。
“凤姑娘,任军师求见。”笑儿轻巧地推门进来。
“任军师?”凤栖梧指尖一顿,“他找我何事?”
“姑娘见见不就知道了。”笑儿依是满脸的巧笑。
“夜了,不方便,替我回了。”凤栖梧冷淡地道。
“可军师说有很重要的事要与姑娘商议,还说与主上有关。”笑儿小心翼翼地看着凤栖梧,果然见她神色一变。
“好吧。”凤栖梧沉吟片刻,放下琵琶,起身跟着笑儿走出房门。
前院的正堂中,任穿雨正端坐着。
“凤姑娘。”见凤栖梧走来,任穿雨彬彬有礼地起身。
“不知军师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凤栖梧冷淡的眸子扫一眼任穿雨,在他的对面坐下。
面对凤栖梧直截了当地问话,任穿雨并不着急回答,而是凝眸打量着她,目光里带着几分研判,仿佛在估量她的价值般。
等了片刻,依不见任穿雨答话,凤栖梧起身:“军师若无事,栖梧要休息了。”说完即转身往后院走去。
“栖梧,栖梧,自是要凤栖于梧,可放眼整个天下,唯有帝都堪为凤栖之梧。”
身后传来任穿雨的话,令凤栖梧的脚步顿住,转身,她冷冷地看着任穿雨,“军师此言何意?”
“凤姑娘之才貌万中选一,难道要终生屈就歌者之位?”任穿雨笑得一脸温和,“主上他日大业有成时,凤姑娘难道不想重振凤家声威,不想重继凤家传说?”
凤栖梧看着任穿雨,看了良久,然后冰霜似的脸上罕有的浮起笑容,一时艳光满堂,让任穿雨见之心头暗喜,直以为自己所说打动了她,不想转眼间凤栖梧的笑一收,眼中尽是讥诮,“任军师能算无遗策,却是看错我凤栖梧了!”
任穿雨顿时怔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