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王之身后的王后。”端木文声沉声道,自古便是如此不是吗?
“这一点更让人担心。”任穿雨眸中闪现隐忧,“为迎接青王而铺下的花道,为和约之仪而筑的息风台,为她而种八年的兰因璧月……这些你们难道看不出来?”
“这有何不妥?两王情意深厚,只会更利两州盟谊。”端木文声反而很高兴看到主上能为某人做点事,这样的主上看起来才有些人情味,而不是完美却无情得不似血肉之人。
“哼!情谊深厚,能令两州更融一体?你们想得太简单了!”任穿雨冷冷一笑。
“王道便是一条孤道吗?”一直不吭声的任穿云看向兄长,有些沉重地叹道。自小即与兄长相依为命,兄长心中所思,或也只有他这位弟弟能知一二。
“是的,王道是孤道,是一条一个人走的路!”任穿雨悠悠长叹,眉头笼起,“自古以来,任何一位帝王,他绝对立于最高处,走在最前头,没有人可以和他并肩同步,没有人可站在他的身前,所有的人都只能追随他,立于他的身后!”
四将心头一窒。
“而且,一位帝王,在他心中处于首位的永远只能是江山社稷!任何人与事都不能逾越!否则便会是羁绊,只会阻挡他登上至高之位!”任穿雨微微握紧双拳,“威烈帝,以一介布衣而得天下,何等的雄才伟略,可是今天……大东王朝四分五裂,诸侯争霸,战乱连连,民不聊生……可这个局面却是威烈帝一手造成的!封王授国,便是裂土分权,当年的七将忠于他,可百年后七将的后人还会忠贞不贰?威烈帝他难道会不知?可他却还是要封王授国!而他为何如此?还不就是为了凤王!为了一个女人而置国家若此,这样的帝王其实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王者,根本不配为君!”
这一番话,如冷刀利刃刮面而来,直令四将胆战心寒。
任穿雨目光如蕴刀剑,“你们难道想看主上走威烈帝的老路?想要我们以血肉性命拼回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