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属于自己的画。
“哦,”对于东殊放的劝谏,景炎帝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有爱卿在,朕不用操心那些闲事。”
东殊放闻言哭笑不得,纵观历史,大概也只有眼前这位皇帝会把朝政视为闲事,而把写字画画当为正事。面对这样的皇帝,他该如何是好啊?叹了口气,东殊放将心思放回这次进宫的目的上,“陛下,逆臣白氏已领军至商城,再过交城便到帝都了,而那位打着‘肃天下’之旗的雍王紧跟其后,形势已是十分危急,请陛下……”
东殊放腹中放了一夜的话才说了个开头便无法再继续,只因他面前本应是闻言而悚的帝王此时却露出了笑容,这一笑却是这么多年来让他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一位皇帝,是至高至尊的皇帝!
景炎帝淡笑着看着眼前满脸忧虑的臣子,他是在为这个苟且残活的大东王朝而忧心着,只可惜啊……他的眼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嘲弄,但一看到老臣那焦灼却又不失坚毅的眼神,嘲弄便化为感激与叹息。
“东将军,朕登基已二十多年了。”景炎帝淡淡开口,并不想精确地计算自己到底做了多少年头,“自朕登基以来,便将所有的事都推给将军,而朕却躲在这定滔宫里写字画画,看书听曲……”说着他自嘲地笑笑,“说来朕真是昏君一名,这么多年来,真是苦了将军。而将军一心辅佐着朕,一心护佑着大东帝国,数十年如一日,这一份忠贞可谓千古难有!”
“这些都是臣的本分。”东殊放恭敬地道,心里却有些奇怪皇帝此时怎么说起这些话来。
景炎帝摇摇头,目光穿过东殊放,悠悠地落得很远,仿佛是在看着前方的什么景色而出神。“你刚才说雍王已快到商城了是吗?好快,不愧是昭明兰王的子孙。那被称为凤王第二的青王又到了哪里?还有焰王皇氏的子孙,他又到哪儿了呢?”
“青王在夺了焉城后即移驾至涓城,而冀王已将商州拿下,并攻占了王域六城,现已至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