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长案上堆满折子,而丰兰息的目光则落在左侧的墙壁上,墙上挂有一幅一丈长宽的舆图——有着大东帝国全貌的舆图。
“臣拜见主上。”
“叔父免礼。”丰兰息起身,亲手扶起寻安君,“这里又没外人,自家人用不着这些虚礼。”
“礼不可废。”寻安君恭敬地行完礼才起身,“不知主上召臣来有何事?”
“叔父先请入座。”丰兰息却不答。
即刻便有内侍搬来了椅子,摆在案前的左下方。
“臣多谢主上。”寻安君倒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在椅上。
丰兰息看着自己这位叔父,自他有记忆以来,这位叔父做任何事都是“功薄无过”,在群臣眼中寻安君是一个平庸而老实的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父王处置过很多臣子、亲人,那些人中也有过曾得十分宠信的,但只有这位叔父一直站在那里,时不时地还被父王重用一两回。
寻安君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看似平静,脑中却在想着袖中的折子何时递上去最合适。
“颁诏。”丰兰息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这宽广的大殿中显得分外响亮。
“是。”一旁候着的内侍捧着一份诏书,走到寻安君身前,示意他跪下接诏,“寻安君。”
寻安君一愣,想着这什么都还没说,怎么就到颁诏了?这诏谕内容是什么?一边想着,一边起身跪下。
“天下纷乱,兵祸不止,君不安国,民不安家,孤世受帝恩,自当思报。今愿举国之力,伐乱臣以安君侧,扫逆贼以安民生,虽肝脑涂地,唯求九州晏安。然,国不可一日无主,孤扫贼期间,寻安君监国,愿卿勿负孤之厚望。”
内侍将诏谕读完,寻安君顿时呆了。为什么是这样?
他跪在地上,蓦然抬首,毫不在意自己此时一脸惊愕的表情尽落雍王眼中,他只是想知道,怎么会这样的?
按照他的设想,他的这位侄儿主上应该会先跟他寒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