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烈阳石被一般小偷偷走了,那家中最多也就有被邪祟入侵的风险,如果能及时发现,还有挽救的机会。
可要是被人伥偷走了,那当晚就得出事。
换句话说,如果那天晚上真让刘阿狗得逞了,那自己和母亲十有八九已经被邪祟给害了。
……
“我不信你能拿我怎么样!”
陈澈握紧了手中的烈阳石,同时运转吐纳法,尽量释放自身气血。
邪祟不仅害怕烈阳石,同样也惧怕气血旺盛之人。
既然这邪祟还需要刘阿狗帮着盗取烈阳石,那就说明它本事有限。
如今跟着自己最多也就是吓唬吓唬自己罢了。
只要自己不怕,那就没事。
……
事实和他想的一样。
那阴风只是跟在他身后,并不敢靠近。
在跟了大约一刻钟后,阴风彻底消失。
……
第二天清晨。
乞丐窝旁的排水渠边,一名穿着皂角服,头发花白的老捕快正捏着鼻子细细查看着满身都是秽物的刘阿狗尸体。
老捕快名叫李德,已经在衙门当差近三十年。
在他旁边,另一名年轻捕快则在汇报案情。
“头儿,死者叫刘阿狗,是附近的乞丐,从现场的痕迹来看,他应该是半夜出来方便时被人偷袭,一击致命……至于凶器,应该是把短刀。”
李德看着刘阿狗腹部那巨大的伤口,表情十分平静。
当了这么多年捕快,他破获的案子无数。
像外城的命案,大多都是些莽夫所为。
随便查查杀人动机,查查目击证人,查查不在场证据,就能破百分之九十五的命案。
“这刘阿狗和谁有过节吗?”
李德转过头询问了一句。
既然刘阿狗是个乞丐,那首先就排除了劫杀的可能。
不是劫杀,那是十有八九就是仇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