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神念融汇于天地之间,旁人根本难以觉察。
虽说他的身形依旧会被肉眼发现,但至少,神念不会。
营帐中士兵神色尽皆惊慌失措,他们想要立刻远离那发病的一队士兵,但是将军不准。
谁敢擅离,立即斩首,那是将令!
中年医师满头大汗,一路小跑着奔向营帐,顺便还给自己贴了几张防护的符箓。
对于精通炼体的军伍而言,医师的面貌看上去显然修为不高。
“既然能成为随军医师,想来多少有几分才能?”
可惜,想多了。
这位医师,显然并不具备那样的才能。
从他的手忙脚乱,便可见一斑。
医师给自己做足了防范,这才踏入营帐。
入目所见,却是一张几近腐烂的面庞。
黄褐色的脓疮沿着那士兵的脖颈蔓延而上,爬满了他半边面颊,甚至一边的眼童都半是灰寂。
只留下一颗残缺的童仁,像是在试图逃脱无边的黑暗,拼命地朝着仅存的眼白游动。
医师愣在了当场。
腐疽可以治疗,而且相对没有万法界的黑蛊那么难缠。
但并不意味着,他能够治好这病入膏肓的士兵。
他稍退了两步,不敢贴近,只得象征性地走了走流程:“几时发病?”
营寨中其他的士兵也都多少身患腐疽,瑟缩在角落,远远应道:“清晨。”
“何时染上的邪祟?”
“不知......”
“你们自己的身体,何时出现异样?”
“......”
士兵沉默。
良久之后,许是为了那活命的一线生机,他们不得不如实相告:“半月之前,从树海中归来之际。”
“呼......”
万幸。
医师心里舒缓了一口气。
不是因为他知道的症因,也并非因为他寻到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