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咚。
真火匠人的遗骸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他未曾阖目,然而眼瞳之中却看不见丝毫光彩。
甚至,徒留一片空无的白。
就仿佛虚无的道海,迷濛,灰寂,一片苍茫。
倒地的肉躯很快萎缩,俨如久旱的虬枝,转眼便只剩下枯瘦的骸骨。
随后便如同被烈火焚烬一般,化作漆黑的焦炭。
最终,消弭无存。
军器监掌心悬于半空,闭目回味良久,幽幽自语:“有几个出头鸟......但时间对不上,应该不是他。”
“他理当已经到了才是,看来,他还未曾行动。”
“可惜,浪费了一只眼睛。”
“不过无妨。”
“那几个虫豸也留着吧。”
“反正,你跑不掉。”
“是叫......神选者吗?”
“呵。”
“杀了你,是不是就能证明......”
“比起你,本座,才更加适合当这所谓神明!”
......
炼器室中。
不知为何,宁洛隐约感觉到一阵恶寒。
就仿佛被某种邪异的东西所盯上,有种异样的危机感。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因为那是来自因果层面的干涉,是比他目前道法更加高深的领域。
“是卫道者们跟来了?”
“古怪。”
“我都整过形了,他们怎么能一直锁定我的位置。”
“元枢府那次也是,就算能够猜到我去了元枢府,也不应该这么精准地锁定飞云城吧。”
“上一次至少我还闹出了点动静。”
“但这次,我分明还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