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的只是血脉存续,他掌管血狼部落数十年,而如今部族被血潮冲击得支离破碎,元气大伤。
他身为族长,已经算是失职,所以自然不能再容许部族继续衰落下去。
更何况他年事已高,早就失去了以往的拼劲,因而才会这般谨小慎微。
这么一来,说理是说不通了。
宁洛没打算继续浪费时间:“那简单,我去把地上清理干净,等安全之后,再接族人们上去。”
族长:“......”
语出惊人对宁洛而言好像不是什么稀罕事。
有过绘制地图的壮举之后,族长甚至觉着宁洛说不准真有能力挽狂澜。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也没法再劝阻下去。
思前想后,族长将地图交由亲信,叮嘱道:“我随尊上同去,如果没能回来,那你就带着族人们安稳生息,再也不要打回去的主意。”
宁洛没有干预族长交代后事,仅是自顾自切割着赤晶,收纳入血泽之中。
一切准备妥当。
趁着一旁的族长尚未注意,宁洛悄然踏空,孤身上路。
坑道崎岖,但宁洛却如履平地,若惊鸿掠影,转瞬不见。
当族长说到一半,打算回头瞥一眼宁洛时,入目所见却只余下赤晶的碎屑。
“人呢?!”
族长人傻了,他这前后还没几息时间,宁洛就这么忽然人间蒸发,不知所踪。
而当他看着满地狼藉发呆之时,宁洛已然冲破残垣,回到地表。
时隔四年,高原的空气一如既往的腥甜。
放眼望去四野空荡,血兽半妖尽皆不存。
除了,那只盘亘在原野上的庞然大物。
咚!
咚!
咚!
战鼓擂动!
显然,那是秽的心跳。
宁洛回过身子,仰头望向那只臃肿的,蜷缩的禁忌之物。
它沉眠数年,也早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