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两人一阵嘀咕,等来到三零二号病房门口时,李秀英的各种维持生命体征的仪器已经停了,只剩下一个呼吸机还在运转。
旁边已经准备好了裹尸的白床单,护士就等着李秀英咽气把人抬走。
虚弱的李秀英,提着最后一口气,浑浊老眼不甘的望着门外,似乎在等着什么。
忽然间,门外传来浑厚男人的声音,“娘,我来了!”
穿着劳保服,一双黄胶鞋的张富强,跌跌撞撞的跑到床前,握着李秀英的手,含着泪道:“对不起娘,我来晚了!”
李秀英原本要黯淡下去的目光再度明亮,紧紧攥着儿子的手,喉头哽咽着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你这些年,都哪儿去了?”
张富强擦了擦眼眼泪,“他们把我卖到黑煤窑干活,好在我没吃什么苦,就被人给搭救出来。”
“没吃苦就好。”李秀英抚摸着张富强细腻的面颊,眼角皱纹堆满了笑容带,“是陈如龙和叶知秋俩好人救了你,回头你得好好感谢人家。”
“娘最后走的时候,能有你送终,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你以后要……”
话说一半,李秀英嘴角还带着笑,手掌却无力耷拉下去,检测心跳的仪器归零。
同时,张富强的面容变幻,最终化作叶知秋的模样。
叶知秋抿了抿嘴,将眼中的泪水憋了回去,低声说:“对不起,我骗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