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缺和林香织走在路上,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忍不住说道:“我们那水房子不会被雪压垮了吧?”
这几套房子里,他一直担心的就是水房子。
水房子本就修得相对简陋,每年还会被水泡,是最不结实的。
于是他决定去看看。
从清运河到临水巷有一段不短的路程,走在茫茫的雪地里,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季缺只觉得本来挺熟悉的天仁城都变得陌生起来。
这个时候,两人终于在街上看到了人。
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脸色铁青的埋在雪里。
季缺走上前去,把他们拔出来时,发现他们已经死了,身体僵硬。
这其中一个小乞丐他比较面熟,曾经在临水巷问他讨过吃的,看起来应该不到十岁。
林香织站在他身后,没有言语。
看着这两名乞丐的尸体,季缺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一时竟不知道该把他们埋在那里。
古诗有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季缺清楚,这场雪再这么下下去,恐怕朱门都要自身难保了。
季缺和林香织来到了临水巷的老房子。
雪层压在巷子里,连旁边的沟渠都看不见了。
这里的积雪差不多已到腰肢深了,水房子的院门已被压得倾斜。
季缺和林香织想扫一扫雪,只是这条巷子周围还有人家,把自家雪扫了,又会堆到别人家门前。
最终,两人只能无奈放弃。
天空阴沉得可怕,灰色的铅云堆积在天空上,很是压抑。
一时半会儿,这雪恐怕是停不下来了。
两人继续走着,以前颇为喧嚣的小吃街道,此刻只有他们两人踩在雪地上前行,天地一片孤寂。
就在这时,旁边的屋舍突然传来了一阵女子的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