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口道。
看得出来,站在那里的丹灵子神情慎重,有些紧张。
这是一幕极其血腥可怖的画面,即便是第二次看了,季缺依旧忍不住后背发寒,以及感到恶心。
上一次,他并没有目睹这一整个过程,这一次才知道陈鲤这生吞活物的恐怖。
那么大一只麋鹿,很快只剩下了几截骨头,连皮毛都被陈鲤吞下。
不,到了后面,连那些骨头都被他噼里啪啦的吃掉了。
在吃食的过程中,陈鲤时常发出“你着相了!”,“老君,你来了。”这类疯言疯语,并且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总是看向道观门口附近,就像有人在那里,他在和谁交流一样。
可是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直至连骨头渣都吞下后,陈鲤这才满足的点了点头,重新往后院走来。
他脸上再次浮现出了那种怡然自得的表情,要不是那齐膝的胡须被染得一片通红,恐怕他还是那隐世高人的模样。
之后,他又拿起了扫帚,在那里扫起地来,和开饭前一模一样。
胡须上的血水落在地上,很快被扫散。
而另一边,能看到丹灵子在那擦汗。
天色变得越来越暗,越来越暗,随着那清晰的扫地声不断响起,那陈鲤胡须上的血迹也变得越来越淡,直至又恢复成了白色。
前院的丹灵子徘徊了一阵儿,进入了大殿里。
之后,季缺和宁红鱼眼中,就只有了陈鲤扫地的画面。
呜呜的风声刮过,后院的那个大桑树摇摆起来,犹若一只巨大的鬼影。
而院墙外的那片林子,树木也是张牙舞爪的模样。
陈鲤依旧在那里扫地,怡然自得,不知昼夜。
天地陷入了晦暗之中,季缺和宁红鱼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因为丹灵子说过夜里必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