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那之前被季缺钉在地上的画,再次伸出了一只手臂,想将把剑拔出来。
可是就在它就要成功的刹那,季缺拿起一根板凳放在剑柄处,一坐!
咔嚓一声,剑身一下子深入了不知几分。
几乎同一时间,画中就传来了一阵尖叫声。
“太深了!”
这声音极其刺耳尖锐,以至于四周的窗纸都被震得寸寸碎裂,三个云雪宗的外门弟子忍不住心神震荡。
这声音已够尖锐凄惨了,可是季缺像是没听见一步,继续下压,让千机剑不断深入。
“啊!”
这个时候,画中的声音已从孩童变成了女人的。
季缺一听,觉得确实可以再深一点。
于是一跃而起,砸下!
“啊~~~~~”
砰的一声,在那撕心裂肺的嘶鸣声中,二楼的地板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然后彻底崩塌了。
青砖连着木板坠落,季缺四人从二楼落到了一楼。
他们却没有踩在实地上。
因为这屋子的地上堆叠了不少神情各异的纸人。
这里应该是这房间应该是一间祠堂,不算宽敞,却很深。
祠堂深处,宋家的先人牌位杵在那里,在阴沉的环境中,只剩下了一个轮廓。
陆续又有纸人冲上来,撞在这间锁死的木门和窗户上,发出啪啪的闷响。
从这里往外看去,可以看见那窗户框上布满了脸的轮廓,一张张的宛若长在上面一般。
就在这时,季缺忽然感到千机剑一动,往下一看。
只见那幅画忽然化作了一滩粘稠的血水。
那血水转瞬如蛇一般,顺着地上的纸人就往后窜去。
“想跑!”
季缺赶紧踩着纸人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