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先生与四先生曾经搬来鹦鹉洲中的水,化作泼天大雨,让河中道的灾祸晚来了六年。
只是这天地的权柄并非在凡人手中,观棋先生以人力改天时,便是天大的罪责。
若非四先生一肩担下诸多因果,观棋先生其实早就死了,如今他只是在残喘,至多三五载他便会死去。
那时大伏书楼也将分崩离析,陆景,你只是书楼的先生,何至于将自己拘束在书楼中?”
锦衣男子一语道明观棋先生的死劫。
陆景眼中担忧,却只是朝着眼前人行礼。
眼前男子见陆景油盐不进,不由微微皱起眉头,他看了陆景一眼,便背负双手朝着宫门走去。
走出数十步,他与观棋先生擦肩,又停下脚步,看着观棋先生道:“你快死了,许多事本不该与你计较,只是……你在宫中动手,即便是圣君也会恼怒。”
“我曾与圣君说过,圣君气吞天下时,总要给天下弱民一条生路。”观棋先生却并不停步,继续朝着陆景走去:“就如你所言,我快死了,心中的顾虑也就少了很多。
你……也要与我为难吗?”
锦衣男子垂落眼帘,道:“是你坏了规矩在先,陆景不过是书楼的先生,你为陆景出头谋算七皇子,不妥。”
观棋先生头也不回:“陆景是我心中书楼执剑的候选,自他握住神术、白鹿二剑之后,也就没有了候选二字。
自那以后他是我书楼的核心人物,是将要上四层楼的,并非只是传道授业的先生。”
“书楼执剑先生?”锦衣男子脸上笑意逐渐收敛:“他扛得住?”
“我只以执剑先生待他,他如果不愿意扛,我也不会强逼,可只要他不曾明确拒绝,我还未死时就会护着他。
那刑部的郑元,银袍军的副将军又是什么腌臜货色,也敢来问我?”
观棋先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