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渊自然听出了陆景话中之意。
眼前这位修为必然极高的男子却十分谦恭,再度向陆景行礼:“先生,我家太子所求不过只是一幅画而已,先生又何必拒绝?
你随意画上一幅,樊渊拿去交差,也会给先生留下的诸多财宝,我家太子……也因此而心气通达,不会再执着此事,这样一来岂非更好?”
樊渊说话时,恭恭敬敬躬下身,语气中也并无丝毫威胁,反而话语中满是请求。
陆景微微挑眉,看向樊渊,道:“不知阁下是否已经修至第七境?”
樊渊不知陆景因何询问,却也回答道:“樊渊堪堪修至神相。”
陆景有些感叹:“神相境界的修士,不过为了一幅画,又何必这般?”
樊渊直起身来,寻常而又影黑的面容上露出些笑意来。
他摇头道:“先生尚且年轻,久在太玄京中,自然不知这天下间,究竟有多少英豪。
樊渊一生也算见识过许多,修行九境第七境界那也是神相与照星。
可实际上,自第六境开始,哪怕是同等境界亦有高低,而第七境尤为如此。
第一相与第九相之间,差距便如同天渊,几乎无法弥补。
而到了第七境,想要往前踏出一步,虽不可称难若登天,却也需要许多机缘。”
樊渊说到这里又转头看了看太玄京的天空,语气中带着些感慨:“而这里乃是大伏太玄京是天下最为繁盛之所,也许只有天上明玉京才可以太玄京相提并论。
这里隐藏着无数强者,且不提大柱国、大司徒、少柱国、三位国公、中山侯、苍龙弱寺、太玄大司命这等的人物,便是军中那几位将军也要比我更强。”
“樊渊跑一生,也曾纵横几座山头,淌过几条长河,却也曾受人追杀,曾见过战阵凶威,正因如此……我才知客客气气敬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