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断送了陆景,还是这个祸儿断送了陆府?”
宁老太君越说越生气,她猛然挥袖,便将长椅旁边檀木桌上的茶杯茶壶尽数摔打在地面上。
茶杯茶壶十分贵重,落在地上,却俱都碎裂开来,声音刺耳。
就在这时,钟夫人匆匆走入春泽斋中。
“老太君仔细着些,莫要盛怒伤了身子。”
钟夫人走到近前,使了个眼神。
一旁侍候着的丫鬟便立刻收拾了地上的碎片。
站在中堂的陆重山心中似乎是对于这陆府太过失望。
他脸上的怒气也消失不见,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母亲,八九年前那一桩事,我也是知道的,不过是朝中的贵人们在借着此事,打压我等勋贵,大哥哪一桩往事便成了贵人们手中的刀。
八九年前便是没有陆景的事,我陆府自然还会有其他的丑事被翻出来,母亲将这罪责尽数压在当时不过八九岁的稚童身上……”
陆重山还未说完,宁老太君却摇头打断陆重山。
“陆景就算只是一把刀,刀上也染了陆府的血!此事莫要再说了,陆景想要入书楼,书楼是何等地方?书楼里的先生让他进,我这一把老骨头便是不同意又何妨?
重山,你便带他去吧,不必来问我,可你若是想让我答应,不行。”
宁老太君一语道尽,便低下脑袋,闭起眼眸,惯常休息起来。
“母亲,你明明知道书楼极重礼法,族中长辈不同意,他们也不会强求……”
“那便别去了。”宁老太君闭着眼眸道:“陆景还在我陆府中,不曾过门去那南国公府,等去了南国公府,再问过南老国公、南家小姐及其父母,那时若是他们同意了,我自然没有不同意的资格。
毕竟,陆景的籍已经在南家了。”
钟夫人来了这春泽斋,除了劝宁老太君莫要生气伤身之外,便始终站在宁老太君身旁,并不曾开口,只是仔细听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