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小喝汤药,敷骨贴,花去了许多银两,建筑根基直到十三岁才正式习武,便是如此,往往练上二三年,唉才能够骨鸣金铁。
这陆景生了一股寒酸气,遭人厌嫌,月钱不过二三两,府中也从未听说派人给他熬练根骨,他凭什么可以习武半载便骨鸣金铁?
钟夫人约莫也是这般想的,她轻轻瞥了鼓掌称赞的陆琼,陆琼立刻禁声,低下脑袋。
宁老太君则狠狠皱了皱眉头,厌烦似的摆了摆手,再度闭起眼眸,不愿看站在听众的陆景。
钟夫人回了桌案前,缓缓转过身来。
她眼神古井无波,神色也十分雍容。
可是……当她望向陆景,陆景元神轻动,紧接着并有一股股危机之感袭来,令他心神不宁!
陆景心中沉静,自然明白……
身为大府少爷,他的武道根骨,又如何可比嫡子陆琼更好?
“大府倾轧,不可小觑,尤其是钟夫人占据着孝道大义,可杀人于无形……“
“君子既不可受辱,却也不可无视险隘,莽撞行事。”
陆景思绪流淌,又向上首行礼。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道:“仔细出来,今日这番事由,倒是我未曾多想。
孩儿跟随吴老习武,便赤心想着等到习武有成,在回禀父亲、母亲。
毕竟,母亲大人这许多年来,一应用度俱都无缺,个中关怀自不必多言,我诚心报答,却无一技之长,正因如此,我才勤勉练武,未曾想闹出这许多事端。
还请母亲大人责罚。”
陆景语气真挚,礼仪、修养俱全。
宁蔷、林忍冬彼此对视了一眼,这才放下心来。
“一族主母,不可落其脸面,陆景看似少年,却深谙人情,主动揽下责任,反而让自己的处境好了许多……”
宁蔷正在心中思索,钟夫人神色也有些许变化。
又听到陆景又出声,语气中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