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利中又如风雨欲来,就连在太玄京中也负着盛名,也有许多贵人前来求字。
没想到陆景你也练了一手好字,快,让我们瞧瞧。”
始终冷眼看着这亭中变化,却一言不发的林忍冬竟然也开口说道:“景少爷,家父也极爱书法,经常寻一些大师笔墨,忍冬耳濡目染之下,也对书法有几分兴趣。
若景少爷能不吝笔墨,忍冬也想看一看景少爷的笔下之骨。”
脸色恢复如常的陆江也笑道:“少年笔墨最难得,陆景,你既然已经露了锋芒,又怎好推辞?
锋芒已露,再想收回去,可就难了。”
清流亭中的几位主人都这般相劝,旁边几位丫鬟眉目交流间,也颇感兴趣。
在场丫鬟中,除了两位侍酒的丫头之外,其它丫鬟俱都是豪族自小培养下的姑娘,虽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算得上知其一二。
就连青玥这个自小不受重视的丫头,也曾跟随陆景,受陆景母亲教导,一同识字,更不必说习秋和雪柳这样的姑娘。
久而久之,她们自然也对琴棋书画极感兴趣。
许多目光,纷纷落在陆景身上。
陆景又无意间瞥到一旁陆江眼神深处,流露出来的轻慢、不以为意。
“这陆江大约是觉得我年不过十六七,又能练就何等的笔墨?”
陆景心中一笑。
“我前来清流亭的原因,就是要以直报怨,要让今日屡次想让我出丑的陆江心生恼怒,让他念头不通达。”
他思绪坦荡,也知自己前来此地的目的,于是便在众人目光下轻轻颔首。
“既如此,陆景再推脱,便是无礼。”
“凝安,备笔墨。”宁蔷当即招呼身后的丫鬟。
凝安是宁蔷的丫鬟,听到自家小姐发话,连忙从旁边将祈求早已备好的笔墨拿了过来。
自有两位陪侍丫鬟清掉石桌上的杂物。
青玥上前展纸、磨墨。